“在文学中，‘真善美‘中，哪个才是最重要的呢？”年长的文学理论教授，正在给年幼的禾浔与禾年授课。
“是’真‘。”禾浔回答，“’真实‘是最重要的，好的作品应该体现这个时代的脉搏。”
“不对！是’美‘！对’美‘的珍视可以唤起人很多情感，这个时候人就会主动追求真实与真理，而不是一开始就上来定义’真‘，谁说的’真‘才是’真‘呢，再说了，哥哥你的真实未必是我的真实。”
……
禾浔把榨好的果汁递给禾年，她乖巧地喝下的时候，禾浔想到了他们小时候的事情。
是宁月的美改变了事情的走向，一瞬间的“不忍”，让她把自己往禾年会更期待的“真实”和“正确”上带领。
宁月离开别墅再次去找周清钧的时候，禾浔没有阻拦。
这一切本该是禾家的自食其果，周清钧和宁月不过是充满希望的变数而已。
他在别墅三楼久久地盯着宁月的背影，从可以看清那些乌黑的长发随风飘舞，再到宁月变成视野中的一个小点，再到最后完全消失，他都不曾移开目光。
“她想做什么都可以。”的心情再度涌现。
禾浔意识到这点的时候，明白自己对宁月何止是一见钟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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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月这一次出现在研究所周围时，周清钧再次提前出现了。
他就像是能够提前预判很多事情一样，宁月想。
被周清钧拥抱在怀里的时候，宁月闭上眼睛，感受着这个人身上的气息。
好温暖，很安心。
“小A，好感度。”宁月对着周清钧笑，开始了最后一次询问。
“98%。”
“禾浔呢？”
“98%。”
“何悦之？”
“在你踹了禾浔手腕的时候，变成98%。”
一模一样的数字，简直就像是卡bug，仿佛有人有意刁难，让她在这三个人里面难以抉择。
宁月看着周清钧的眼睛，非常漂亮的眼尾，侧身看人的时候带着点锐利的傲慢，但是看向自己的时候一直都是很认真。
“我要不要选你？”宁月伸出素白的小手，抚上了周清钧的脸。
“你一直都可以选我。”声音轻柔，但因为过于缱绻所以如同蛊惑。
宁月笑了。
和周清钧一起回到房间之前，她没有再说一句话。
回到房间后，宁月坐到沙发上，背挺得很直，侧面看过去姿态优雅，脖子纤长，如同一幅画卷。
“你一直都知道怎么救其他人对不对。”宁月看着周清钧。
“是的。月月要求我救他们么？”周清钧短暂地停顿，观察宁月的反应，“可以，只要是你的期待，都可以。”
宁月看着周清钧没有说话。
她觉得很不解，虚拟世界里，所有的事物都应该以被攻略者为核心构建的才对。
周清钧拥有逆转一切的能力，但是从未伺机而动或者去干扰虚拟世界的进程；禾浔总是野心勃勃，但看起来运筹帷幄的能力差了很多；至于何悦之，他的存在感看似很低，但是实验的进度其实牢牢把握在她的手里。
“那你自己期待些什么？你对这个世界有什么期待么？”